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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夜場來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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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麽一種情形是這樣說的。

你身為受害人,施暴人爽了後,你還得打腫臉陪笑,問一句“你可舒服了?”。你不能哭,哪怕心裏頭萬般委屈想死的心都有了,你還得揚起嬌滴滴的媚笑對他調笑“下次再來啊”。

這個情況,一般發生在失足婦女身上是很具有體現的。

康洛吧,都說了她是個黃花大閨女,交往的對象也就進化到親嘴那地步兒,還挺清純的娃。就這麽一時不慎,失足了!

康洛不敢哭,事後嚴肅總結這個事故:很銷魂,很憂傷。

那天早上吧,秦禽獸這個男人估計是禁欲太久,折騰了她三回。回回很激烈,回回很壯觀。

事畢,秦仲霖給了她三萬塊,夜渡費。哦,不,現在大白天了,就是晨運玩伴吧。

秦老大出手大方,記得蔣東原給鄒小雞“開苞”時也就五萬塊。

你別當小姐們這行真的很賺錢,那些當官行商的臭男人,越有權越有錢越摳門。那價錢吧還算是高級了。

現在康洛手裏頭拿的這筆錢,就證明了蔣東原說的那句話:跟著秦二少走,有肉吃。

她是有肉吃了,也同樣付出了高價的精瘦肉啊……

康洛楞楞地摸著皮包,打的回她的小套房。她在琢磨吧,今兒是她的“初夜”吧?不是有那麽一句話,便宜男朋友倒不如把那層膜拿去賣了……

這麽想想,反正要損失給男朋友的,倒不如賣個三萬塊……可抵得上她半年工作了……

嗯……

心裏舒坦了點。

她還有真身沒被毀了呢,有啥可糾結的呢?

康洛舒展了眉頭,對出租車師傅吱聲:“師傅,麻煩轉向,送我去……”

那天下午,康洛買了塊鄭書記送給她的那款名牌表的山寨版。實物她在當天晚上賣給別的酒店一位公主了。

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丟贓,也得遠點。

每個行業都有它的高中低等,像鄒小雞憑著自身的能力爬上最頂級,拿的也是最高的薪水了。像這類高層員工,他們有充足而合理的假期時間。

比如今兒辛姐就念在她接了秦仲霖的客,讓她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兒再幹活。信奉時間不等人的康洛就把名表賣了,把到手的錢藏好,準備明天寄去銀行。

回到小套房的時間,是十點。

康洛為了省錢,把以前鄒小雞租的那間高檔房子換成了這間一個月只要一千塊的兩室一廳一衛。並且在最短時間內把房子合租給同城的一位小姐。以最低的價格獲取一間中等級別的套房,康洛相當地滿意。

她每天晚上都要拿個計算器來算一下她今日收入多少支出多少,並且沒有買電腦,甚至連電視也不會看。

康洛提著超市裏打折的蔬菜,心裏頭盤算著明兒中午炒些啥菜,剛爬到五樓,就看到一個背影瘦長的男人站在門口。

康洛僵住了,在短暫的三秒鐘呆楞後,以極其鎮定的姿態轉身下樓,而這時候,那個一直按門鈴的男人,即鄒小雞的繼兄,並未發現她。

那混蛋準是來找她要錢的!

今天她才肉痛地拿了一萬五千塊交給辛姐,辛姐接過時還使了點勁才把錢扯了過去,笑咪咪地舔了舔手指開始熟練地數錢:“不錯,三萬塊呢!小雞啊,雖然秦二少沒吱聲要不要包你,但辛姐我對你有信心!”

是對能收到更多的錢有信心吧。

康洛肉痛著嘀咕。

這個包外場的錢,是顧客先和酒店聯系好的,姑娘們的身價也是明碼實價的。像鄒小雞平日的價碼,其實吧,上床吧並不貴,就是包的時間段超貴。賣肉錢還得分一半給媽媽,媽媽也不能全收了兜裏,她還得拿最出大頭的交給上面的老板。

所以康洛沒辦法私藏錢,除非是被恩客包養了。但包養之前恩客還得交鄒小雞這段沒去上班所賺到的錢。

因此,能包養康洛的恩客,有很多,但願意的,只有那麽幾個……

康洛下了樓後,提著菜停都沒停一下,打了個的到最近的小旅館。三十塊錢一晚上。鄒小包喜歡窩她家門外吹冷風,她也不會不成全的。

取了身份證拿了房間鑰匙後,康洛給合租女友打了個電話,那姑娘還沒回來,她叫她別回來了,今晚上是大兇之日。那姑娘很快就明白過來,聲調清爽地問她在哪個旅館,要是沒出場就來找她。

康洛說了旅館名字和房間號碼後掛了電話。

像她們這種有一定危險值的工作,被追債的堵家門口是常有的事,大家都見怪不怪,非常能體諒。畢竟你幫我這一回,下回就輪到我幫你了。

康洛洗了個澡,躺床上之前看了小半會兒的電視。眼皮子開始打架的時候,電視不準備關,電燈不準備滅,三十塊得賺回本。剛鉆被窩裏呢,手機鈴聲就響了。

康洛雖然心頭惱,但面子上卻是非常地淡定,連聲音也是平靜,就是帶點兒犯困的軟綿:“餵,你好。”

那邊短暫的停三秒,然後一道斯文的聲音響起:“我打擾你睡覺了嗎?”

是秦獸打來的呢!

康洛面對這個害她失去二十四年清純之身體清純之思想的兇手時,又跟打了雞血似地馬上坐了起來,聲音特別嫵媚特別地溫柔:“沒有。有事兒嗎?”都怪鄒小雞這嗓子,再生氣吐出去的話也是軟綿綿毫無殺傷力。

那端又楞了下,然後回道:“沒去工作嗎?”

“拖您的福,辛姐今天給我放了假。”

“那願意出來吃夜宵嗎?就在尚城洗浴中心,蔣東原也在。”

秦大少爺雖然是禮貌地尋問,但她知道,得罪不起這大客戶。趕緊回應:“那請等我半小時,我馬上過來。”

電話掛斷後,她打了個哈欠,看到鏡子裏特憔悴的自己,早知道要加班,下午就該補眠……

生活不如意,加油吧!

拍拍臉頰,恢覆幾許紅潤,康洛把脫掉的衣服一件件穿回來,為工作而加油,為早日成為千萬富婆而奮鬥!

09秦獸有約

康洛打扮得漂漂亮亮進尚城洗浴會所時,隔壁就是尚城酒城,她工作的地兒。辛姐在門口送大客戶。

看到康洛來了,招招手問道:“怎麽這個時間過來?”

康洛說是秦仲霖找她來當伴兒的。

辛姐眼睛一亮,直說有戲有戲。然後招手讓她過來,對她說:“把這個大客戶抓住,讓他喜歡上你了,贖身之日有戲!你瞅瞅那個小姑娘……”

保養得不錯的手指一指,康洛看過去,是另一位媽媽帶的公主,前兩天才來的。模樣兒長得特別清純,就是對工作不敬業。

這不,現在那位要帶她外場的客戶啪地就一耳刮子扇下去,扇得那小姑娘跌在地上,一個徑地哭,還沒人敢上去勸阻。

康洛點評:“覺悟心還不夠。”

旁邊的辛姐翻翻白眼,心想這鄒小雞死了一回血都變成冷的了。“你當初也是這樣的。”別把尾巴翹上天了,五十步笑百步。

康洛眨眨媚眼特無辜地說:“就因為當初我是這樣子,所以才說她覺悟不夠。”

辛姐是個聰明人,自然理解了鄒小雞這心理的一番辛酸。半晌沒吭聲,就默默看著那小姑娘被媽媽推進了車裏。死活不樂意接客最後還不得過去。哭有啥用,能來這地兒都別把自己當聖女!

“鄒小雞,快去找秦二少吧。媽媽我還是那句老話,寧可被一個男人壓也別被百個男人壓!”

康洛點點頭,表示理解,然後說:“我去釣凱子。”

辛姐一張風韻猶存的臉燦爛地如朵花似的:“丫頭片子,有前途有前途!未來媽媽我這個位置留給你了!”

康洛一個哆嗦,吐了句:“您老自個兒留著吧!”

她轉身走進尚城洗浴中心。

秦獸,呃,錯了,秦仲霖這個男人吧,真是個男人,比蔣東原還是個男人。

現在已過十二點,就是專指昨天早上那件事。自從秦仲霖趁她睡著之際撲了她之後,她就私底下給這個不是男人的男人取了個雅名“秦獸”。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要說秦獸這個男人吧,他為啥是個男人呢?因為他是鄒小雞的第六個男人,康洛的第一個男人。無論是對鄒小雞還是康洛這個男人都是很實在的,他在床上沒有怪僻!

康洛糾結於她的第一次時,也明白做人,尤其是女人,始終是要邁過這一關的!不就是片膜麽,有啥好糾結的?做她這一行,這麽危險的工作要是還能保住清白身,就好比有人指著天空說“看,UFO!”那樣可笑。

辛姐說,妓要賺錢,最好釣個凱子贖身。康洛琢磨了下,蔣東原和秦仲霖都是不二人選,再有秦獸已經跟她上過床,脾氣又行暫時又沒發現怪僻,是非常適合抓牢的大凱子……

凱子爺,我康洛大姐來了!

康洛暗暗捏拳,抿抿嘴眼神特別堅決走向前臺問:“蔣大少和秦二少在哪個房間?!”

前臺MM擡頭一看,酒國名花來了咧。趕緊仔細點觀察下,這臉蛋真是精致。這睫毛可真長真翹啊,這皮膚可真白真嫩啊,這嘴可真豐滿真艷麗呢……

“餵?你有聽到嗎?”康洛皺眉忍受這MM一臉花癡,看著眼生是才被招進來的吧。

MM終於一個激靈回神,趕緊聲音哄亮地報道:“在三樓麻將室呢!301號包房!”

康洛眼睛一亮,麻將=錢!

差點兒閃花了MM的眼睛。

丟了句謝謝馬上風姿綽約地扭著俏臀上樓去。

前臺MM擦擦嘴角的口水,大美人啊大美人,比N多年前的範冰冰還要美呢!

康洛抵達301室包間時,剛推開門就屏住了呼吸,一屋子的烏煙瘴氣,她又得少活幾年了。

大美女鄒小雞出現時,包廂裏打麻將的男人女人們全摞了視線過來,個個都是熟人。康洛掛起職業媚笑,熟門熟路地走到靠窗戶的那個位置,她未來金主秦仲霖在此。

蔣東原看到她,眼睛一亮地掃了一眼說:“今兒又走良家婦女路線?”她今天穿了條波西米亞風格的長裙,上面一件白色高腰小襯衫,只差沒戴點草帽走海灘風格了。

“大少爺喜歡嗎?”蔣東原坐在秦仲霖的右手下方,左手下方背對著她的是艾瑞清。與秦仲霖對面坐的是個陌生的男人。

康洛走過去之前順手提了小茶壺給秦仲霖那將空底的茶杯倒滿,嘴上溫柔地埋怨道:“怎麽服務員這麽粗心,沒水了還不倒上。”

秦仲霖朝她說了聲謝謝。

艾瑞清頭也沒回地解釋:“這可怪不得服務生,是二少自己說的不要喝茶了,省得晚上孤枕一人睡不著。”

蔣東原馬上接過話去:“這下可以往死裏灌了,今晚仲霖空下的半邊床位有人了!”

面對他的揶揄,秦仲霖只淺淺一笑,然後在蔣東原打出個一餅時叫住:“碰。”

蔣東原臉馬上就拉長了下來,瞪著秦仲霖:“死小子,我看你碰了這對還有啥能碰!”

秦仲霖手中只有兩張牌了,給撲著地看不到。

艾瑞清接話:“再碰當然是糊啦!大少你小心點,小心等下就是你點炮!”

蔣東原不屑地撇撇嘴。

秦仲霖抽空擡眼對她說:“要玩嗎?”

康洛眼睛亮得像五十瓦大燈泡,但嘴上還矯情地推卻道:“我不太會玩,會輸的……”

秦仲霖一笑:“輸了算我的,今晚我也輸了不少,不在乎那一點。”

艾瑞清插話:“對的對的,趕緊下來幫你家二少多輸點,他小子現在是個商人,商人啥都差,就是不差錢!”

看來秦仲霖不是個打牌的強手。

蔣東原和艾瑞清,甚至是對面那個一直沒吭聲的陌生男人,看那直接用手指摸牌直接丟出來的架勢就知道是老手。

康洛還在猶豫,秦仲霖已站了起來為她挪了個位置。

這下再矯情就太假了,康洛便嬌滴滴地坐了下來。

說起這個麻將啊,全國人民都熱愛,就不廢話多說了。

康洛的娘,因為身體緣故幹不得活,康洛平時去工作後,康洛娘就天天坐在麻將桌上打牌,牌品特好,十打九贏。

康洛本人記憶力特別好,她從小讀書都特別輕松,讀大學也是半工半讀的,那年考試出來成績還在學校前五十名裏。可惜了這年頭大學生泛濫廉價,開的工資比高中生還不如。

康洛這麽繁忙打工時,是沒機會接觸麻將的。但她也是跟她娘一樣,只要坐上桌子保管兒穩贏。進入鄒小雞的身體時,和姐妹倆打,和客人們打,憑著那一腦子好使的記憶力,簡直是無往不利。

可這個時候吧,人家就是不發光發熱,特別懂得低調。每每打牌都謙虛得不得了,還裝模作樣猶豫不決打哪張,又故作可憐兮兮地問男人們這張可以要不,那張能打不?到最後,男人們掏了腰包把自己連褲子都給都賣了還覺得跟這姑娘打牌可真是享受。

康洛一坐下來,看了那兩牌,臉色就有點怪怪地。旁邊艾瑞清擠眉弄眼:“咋樣,糊啥?透個風,哥哥贏了不收你錢。”

康洛把牌撲回去,撇頭掃了秦仲霖一眼,他微微一笑起身出門。然後康洛才轉過來看艾瑞清:“哥哥,你隨便打哪張牌我都贏不了。”一張是七餅,一張四條。真是爛牌。

有些人吧,說真話就是沒人願意相信的,尤其是在牌桌子上。康洛說實話呢,艾瑞清就是不信,那碰了一排排的餅子,怎麽也是清一色大對子吧?要說扣在手裏的那兩張牌不是對子,在座三人絕不相信的。

康洛就是摸清了人性,所以,哪怕牌不多了她也異常淡定,反正沒人叫糊。

摸啊摸,蔣東原又隨手丟了張出來。吊兒郎當地坐在椅子上特別招人手癢去揍一頓。他丟完牌後看向康洛,註意到她脖子下有淡淡的紅印了,嘴角微微一勾,隨口問:“昨天把二少爺侍候好了?”

這話說得要多暧昧就多暧昧。包廂裏的公主和男人們只瞅了一眼,便淡定地埋守於自己牌中。四個男人一人一個女人。

康洛眨眨眼,笑容淡淡地回道:“這個得問了二少爺才知道。”她可不敢誇大,要是人家不滿意她輸的可不光是面子呢。

蔣東原伸手一勾,巴住她後腦勺迫使她湊近他,他特親昵地抵在她額頭上,低笑道:“憑你的本事光躺著也是讓男人享受了。我蔣東原的東西,隨便一件扔出去都是好貨。我兄弟,扔給他的更是極品貨。”

他和她的親昵在外人看來是暧昧到極點,但只有她發現他眼底那抹陰影。以前的鄒小雞就特別怕這個男人,他有輕微地虐待癥,鄒小雞又喜歡哭啼,他的臉色陰得讓鄒小雞最不樂意服侍他了。

不過現在,她是康洛呢。於是笑容還是波瀾不興地淡定,輕輕地說:“大少爺選的自然是好東西。”附和了他的話。

他眼睛一瞇,隨後一個大笑放開她,說了句:“該你摸牌了。”

康洛於是去摸,剛好是張七餅。她打出四條,讓蔣東原給碰了去,然後他打出七餅,康洛笑瞇瞇地把牌攤開:“大少爺,謝謝。”

蔣東原一楞,旁邊艾瑞清也楞了下,但很快明白,於是哈哈大笑:“小雞公主,你手氣可真好啊!”

蔣東原瞇眼一笑:“小雞,你敢糊我牌?”聲音是玩笑般地威脅。

康洛笑容淡定地回答:“牌場無父子。”

蔣東原哼了哼聲,叫了聲再來,眾人把牌掃進機器下面,換早洗好的牌繼續。

秦仲霖出去了有一個小時,回來的時候渾身清爽,問他去哪了,馬殺雞去了,怪不得看著人精神來了。

走進來時隨口問了句誰贏了,三個男人瞪向那位子上唯一的女人,康洛眼睛特別明亮,那張臉蛋特別兒艷麗地微笑:“贏了一點點。”她可真謙虛。

淩晨三點的時候,席散了,康洛還是不知道與她對坐的那個陌生男人是誰。看起來很普通,後來聽姐妹們說,是個日本來的官員,難怪沒吭一聲。

可能官小,這三位小祖宗都沒人招呼他。

出了洗浴中心的時候,康洛也忍不住打著哈欠,眼皮子有點兒沈了。她本來累了一天還沒休息,又熬夜,這工作可真辛苦。

坐的是秦仲霖的車,以邀她出去吃宵夜的名義。私底下麽,誰都曉得這宵夜吃了後會幹什麽。

蔣大少爺和艾瑞清都各自摟著妞散去了。

康洛坐上車後,他問她去哪兒吃宵夜。他才回國一個月,好些地兒都忘記了。

康洛自然是敲大尾地,專指高檔店去。就在酒店附近不遠,這麽晚了也就只有這些專做夜場的店還開著。

結果宵夜是打包帶回去的,秦仲霖問她同意嗎?她自然說好。就這樣車子開回了他家。

剛離開的這套公寓現在又進來了,這整層房采取的是開方式風格,寢室就用四張屏風圍起來。看到那張淺藍色大床時,康洛嘴角抽了抽。

拎著宵夜的他支使她去廚房拿碗盤子。吃的是湘菜和川菜。炒田螺倒出來的時候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然後摸摸肚子。

給秦獸看到了,他問:“怕胖?”

她點頭。

他微微一笑,支著下巴語氣特別斯文說:“胖點有肉能折騰。”

她嘴角又止不住抽了下。

他舉了筷子,隨性地翻了翻田螺說:“你是四川來的吧?”

是說鄒小雞呢。她點頭:“嗯,成都的。十三歲後就來北京了。”所以能說一口流利的北京普通話。

秦仲霖又翻了翻湘菜,以他的口味是愛吃清淡的。她好像知道,辛姐的資料上說了,他胃不好,不吃辣。

“其實辣菜很好吃,主要是味重。不過這辣菜還是得從小吃著才受得了。就比方南方愛吃甜菜。”這話是她說的。

她把那盤田螺往自己身邊推,把湘菜推給他。

他楞了下,嘴角輕輕一勾,想起這湘菜是她點的。於是看向她說:“你是個細心的姑娘。”從進屋給他倒茶水時還不覺得,現在麽,倒是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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